“咳咳……程尧金,你回国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
戴昱秋踌躇片刻,用机械的语气道:“不好意思啊,我在首都出差,这几天不回银城。
”
“那正好,我刚下飞机,就在这。
”
他忍不住问:“到底什么事?我们已经……”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以为我找你是为了叙旧。
”
程尧金望着高速公路一侧白雪皑皑的平原,压低声音,“我手上有个东西,想举报官商勾结洗钱。
你不是在监察委吗,我想咨询你这个事情要怎么操作,我在国内只认识你一个政法体制内的人。
”
戴昱秋吓了一跳,“就你一个人?你怎么掺和这种事?”
“你别管。
什么时候见?”
“明晚找个地方商量吧。
”
“谢谢。
”
“先说明,我只给你建议参考啊,你悠着点。
”他皱眉喝了口茶,“我奉劝你,如果没有损害到你的切身利益,就别”
对面已经挂了。
程尧金点开地图,在西城区找了家咖啡厅,一分钟不到就给他用短信发了时间地址。
微信已经删了,她现在只有他的号码。
戴昱秋的性格她清楚,抛开私德不谈,公德是有的,要是找他谈专业和工作上的事,他不会因为私人矛盾带情绪,也不会说谎、推脱。
所以别人大多评价他“老实、勤恳”。
程尧金想到上一段持续四年的感情,内心毫无波澜。
原来才半年吗?她怎么觉得大闹婚宴、把叉子往他手上扎已经遥遠得像上辈子的事了。
人家都说“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她回了美国,公司股价一路飙升。
如果可以,她还想再闹一次,闹大点,说不定财运会更好?
她读商学院那会儿就开始进社会打拼,自知脾气不适合当员工,只能当老板,一个职场菜鸟拿着炒股赚来的钱养几个小菜鸟,跌过的跟头不计其数。
这几年的经验让她深知要办成一件事,有时不可避免地要跟看不顺眼的人合作,甚至想方设法求他们。
但她是个只看结果的人。
就是因为这种心态,初创的公司拿到投资上市了。
程尧金想到给合伙人写的请假邮件,她说自己腰椎出了问题,要回国做手术休养两个月,也不知道两个月能不能顺利办完。
那天她躲在唐顺鑫办公室录了音,后来看新闻,国内确实在反贪。
说实话,她对这些政界事件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清楚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