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但玄霁王觉得没必要告诉她,他还是比较在乎自己的颜面,于是不动声色地答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
时幼不高兴了。
他送她鬼域,一次次出现,护着她,救她,都不过?是为了让她对他生情??
她想了想,又什么都没说?。
自己又有?何资格生气呢。
何况若真要细想,她也不明白自己在不高兴什么。
要不是当时他还指望着她,自己怕是早就死在他手里了,哪还有?机会在这里问东问西。
这点不适她没深究,翻身下床,把鬼奴送来的衣服取了过?来。
依旧是玄霁王惯常的衣裳,高立的衣领刚好能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袖口收束,衣摆垂落,刚好能不露一丝多余的肌肤。
但仔细看,暗纹层叠,金线细密,乍一看沉稳低调,细看又带着点……骚气。
确实是他一贯的衣着风格。
时幼带着气,低头把衣服递过?去:“你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换件新的吧。
”
玄霁王“哦”了一声,慢悠悠道:“身上?酸得很,你给本王换。
”
这人靠在床榻上?,脸色还有?点发白,但眼神清醒得很,明显是在捉弄她。
时幼有?些不知所措。
换……怎么换?给他扒了么?
见时幼没反应,玄霁王又补了一句,语气还意?外地放轻了些许:“本王病着呢。
”
罢了,罢了。
换就换,她也不吃亏。
怕什么,不就是换个衣服吗?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这点小事有什
么好大惊小怪的?
时幼把袖子一挽,索性蹲到床榻边,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玄霁王身子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刚才的厉色一下子就没了。
时幼笑了:“好啊,纸老虎。
”
玄霁王盯着她,眼神危险了几分,像是在警告她再多说一个字就直接把她摁在床上?。
时幼却一点也不怕,笑着把外袍扯下,顺势把干净的衣裳丢过?去:“快换吧,玄霁王。
”
她站起身,背对着他,嘴角忍不住地扬起。
这人有?时候看着挺凶,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第二日,玄霁王终于不发热了。
他们都觉得这回是真正躺够了。
窝在这间屋子里好几天,他俩谁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玄霁王便领着时幼出了鬼极殿,带她看看现在的百鬼山。
时幼全程嘴都是张着的。
百鬼山再也不是记忆中的那?样,荒寒肃杀,只有?鬼物出没,阴气浓重得让人生畏。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