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幼干笑两声:“这叫什么话,我何时成白眼狼了?……”
这话没说?完,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心虚,太心虚了?,甚至生怕自己说?中了?什么,急忙岔开话题:“所有人都说?……你?这二十二年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我很担心你?,特地来看看你?。
”
时幼越说?声音越小。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心虚的,可除了?心虚之外?,应该还有什么别的情绪夹杂在其中,只是她自己也?说?不清。
玄霁王原本就压着的怒气,终于被她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所、有、人、都、说??”
“你?回来后,见了?一圈人,就是不肯见本王,是吧。
”
时幼心里?突突跳,没想到他在意的竟是这个。
她张了?张嘴,试图解释:“我一醒来,就莫名?其妙地碰到了?尉迟风游,我们想着随便走走,谁知道就走到了?天昭,又遇见了?傅夜城和宁弃……”
话音未落,砰
一声巨响,玄霁王生生捏碎手中的杯盏,瓷片飞溅,扎得?他满手是血。
“本王无需你?再重复一遍。
”他冷冷打?断她,“你?都见了?谁,本王清清楚楚。
”
时幼惊讶:“你?都知道?”
“只要本王想,又有何事能瞒得?住本王?”
时幼咽了?口?唾沫:“那我在这里?等?了?你?三日,你?也?知道吗。
”
玄霁王不语,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时幼这便明白了?,道:“所以,这三日你?并不是真的在忙。
你?只是晾了?我三日。
”
“本王允许你?这么理解。
”
他声音带着不欲再忍的怒意:“你?不在的这些?年,让本王想明白了?一件事。
”
“本王以前太过纵容你?,纵得?你?竟然?忘了?,你?从来,都没有资格,站在本王面前与本王平等?对话。
”
这话确实让时幼难受极了?。
从认识玄霁王到现在,他对她的态度一直是纵容的,偶尔讽刺几句,也?不过是逗弄的意思,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冷着脸,说?出这么重的话。
时幼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隔空扇了?一巴掌。
可那又该怎么办呢?若这句话真是一巴掌,她也?该受着。
站在他的立场上,她的确是“背叛”了?他,他生气、怨恨,甚至不愿意再见她,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又忍不住想起宁弃说?的那些?话……罢了?,罢了?,如果骂她几句能让他消气,那就骂吧。
时幼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