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自由了,已经解开情蛊了,已经不需要她了,不是吗?
可他却不管鬼域了?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她该去见玄霁王的。
可时幼又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承受得住那一面。
玄霁王把鬼域当作礼物送给他,满心信任地?交到她手上,可她呢?把他的鬼域,当着?所有人?的面,化作困住他的囚笼。
那样的羞辱,那样的背叛,他该有多恨她啊?
时幼甚至想,他这么拼命地?寻她的魂魄,会?不会?只是为了待她活过来后,亲手往死里折磨她?
宁弃看出时幼情绪不对,没有再提玄霁王的事,而是换了个话题,提起承天榜往事。
当年承天榜首席原该是时幼,但她既已不在,顺位该由次席继任,可次席、季席也都陨落,这个名头最终落到了宁弃身上。
按规矩,赢得首席,便能?执掌天昭国师之权。
而那一年,道陵子遵循承诺,将国师之位赐给了宁弃。
自那之后,宁弃便位高权重?,又因帝君后来郁郁寡欢,无心理?政,宁弃则顺理?成章地?接过了这个位置。
一切因时幼起,最后又在她之外?落定?。
宁弃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幼却先一步抬头看她,仿佛这一瞬间,两人?心知肚明对方要说什么,但谁都没有再开口。
最后,时幼只是先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握住了宁弃的手。
二人?呆了好一会?儿,时幼才起身离开。
时幼以为自己该高兴的,毕竟宁弃安好,这本该是值得欣慰的事。
可她走出皇宫,坐在傅夜城的马车上,踏上回程的路时,脑子里却堆满了玄霁王的事情。
出了天昭,时幼下了马车,与傅夜城道别,和尉迟风游一道往外?走。
两人?并肩行了一路,最后竟又回到了那条小溪边。
夜色已沉,溪水泛着?淡淡的月光,倒映着?两人?的影子。
尉迟风游看着?时幼,问:“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