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现在,玄霁王能感觉到,时幼的气息里,多了太多
陌生的东西,那是强大到近乎失控的力量,不属于她的力量。
但玄霁王最担心的不是这个。
时幼的每一次出手,都在压制敌人,而?不是杀戮。
哪怕那些人喊着“当诛”,哪怕他们曾围杀她,她仍然……没有真正取走任何人的命。
玄霁王的心,骤然沉了一寸。
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席卷了他。
时幼她到底想?做什么?
玄霁王从不怕失去什么。
天下万物?,他想?要的都能得到,想?毁的也能亲手毁掉,唯独时幼……唯独她,是个例外。
可现在,他心底有个莫名的声音在疯狂叫嚣:
他怎么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她了?
这个念头?玄霁王指尖发凉,连血都像是冰的。
他脚下一踏,直冲向龙背上的时幼,语气不自觉地沉了下来?,近乎命令:“时幼,你还?有我,别做傻事?。
”
他太着急了,以至于都忘记称呼自己为本王。
可时幼只是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
她的表情里甚至没有他期待中的犹豫。
就像是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她终于能放下了。
然后时幼伸手,摸向自己脖颈上的坠子。
那枚坠子,曾经是他亲手替他戴上的。
那是他的鬼域,他的小世界,他的归属,他的牵绊,更是他最引以为豪的,拿得出手的礼物?。
可现在,她正在摘下它。
玄霁王从未害怕过什么,可此刻,他真的怕了。
他大喊一声:“不许摘,本王命令你不许摘”
来?不及了。
时幼已经将那枚坠子取了下来?,脸上满是释怀与谢意,手一扬,郑重地将坠子朝他抛了过来?。
玄霁王瞳孔骤缩,伸手去接。
可就在他指尖触碰到坠子的那一刻,那坠子微微一震。
红色的光涌了出来?,迅速膨胀、折叠、变形,短短几?息之间,坠子从一颗小小的圆球,变成了人一样高的红色晶体,像是鲜血凝固成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