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觉。
“有人已经进去了?”时幼开口。
冷修宁想了一下,再度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时幼:“没有。
你是第一个到的,挺意外的,居然是你。
”
时幼尴尬,偏头?扫了眼那三道一模一样的门,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抬手指向最左边的那一扇。
“我选这个。
”
说完时幼便抬步朝门走去,刚要?推门进去,冷修宁忽然开口:“等等。
”
时幼停住,回头?。
冷修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铃铛。
”
时幼这才反应过来,解下了脖颈上的铃铛,两?个指头?捻着细绳,将那枚沉甸甸的铜铃抛给冷修宁。
铃铛直直飞过去,被冷修宁稳稳接住。
她将铃铛收回袖中,似是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后道:“时幼。
”
“人从未被允许赢天。
挣扎是人的天性,失败却是命数。
因此,人从未赢过天。
”
时幼沉默了一瞬,推开门了最左边的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黑暗顺着门缝渗透出来,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
一只脚刚买进去,时幼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冷修宁:
“可如果天非要我死呢?”
这一句落下,时幼抬脚跨入门内。
进来的瞬间,脚下的地砖像是被什么引动,一座绘有天照国纹章的擂台,缓缓从地底升起。
很快,一片死寂。
时幼很清楚,这种寂静不会?持续太久。
每一刻,都有可能会?有人闯进来,而这个擂台,只能允许一人离开。
脑海中闪过璃的脸,又闪过宁弃的。
以时幼对璃的理解,璃进来后若是发现她在,大?抵会?欣喜地认输吧。
这样的胜利,确实不是时幼想要?的。
她要?赢,但不想靠璃的心软而赢。
但若是宁弃……
时幼能看出宁弃对首席的决心。
宁弃是与她一样的人,用?其?他底色的壳子包括着自己?,内心实则藏着非完成不可的事?情。
而自始至终,宁弃对她没有半分?恶意,甚至处处留情。
她记着宁弃的善意,也不愿用?利刃回报。
璃不行,宁弃更不行。
余下的三人,谁都行。
时幼在内心暗自祈祷着,缓步走上擂台中央,衣摆铺开,盘膝坐下,取下无归横放在膝上。
阖目,静心,养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