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方?才她问他是如何压制情蛊的,他避而不答,只是把她的手,覆在?他的双生印之上。
那么?,会不会……
从一开始,这双生印的存在?,根本就不只是同生共死那么?简单。
它,或许也是他用来压制情蛊的手段。
而她,亲手碰了它,两次。
难怪玄霁王呼吸起伏得这样失序、难怪他此刻的模样,简直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都可?能将她吞入骨血。
时?幼心底骤然生出警觉,下意识就要抽手。
这个动作,玄霁王感受得格外清晰。
这一瞬间,玄霁王忽然清醒了些许。
就差一点,他就要借着“心魇”的身份,把那些从未说出口的东西,坦然地倾泻出来。
可?她其?实是不需要的。
时?幼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她的世界广阔至极,她并不需要她留在?其?中。
说了又如何?
换来的不过是她讶异的眼神,或许还会是她毫不留情的拒绝。
毕竟,她只是块愣木头罢了。
他松开了她的手。
时?幼感受到,一切都冷了下来,仿佛方?才的炙热只是幻觉。
她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掌心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残存的温度都在?迅速消散。
而玄霁王的神情,已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冷漠。
时?幼几乎可?以确定,玄霁王的情蛊,是通过双生印在压制。
而现在,他已经收回了所有的破绽,把那唯一的软肋,彻底藏好。
看来,以后,他的双生印,她不该再碰了。
玄霁王向侧挪了些许,二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隔着一臂的距离,各自坐在?榻上。
他嗓音平淡,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你,接下来的比试,会很难。
”
时?幼松了口气,有些意外自己?竟然对他转移话?题的举动,生出了一丝感激。
她看着榻前烛火微晃的光影,轻声道:“我知道。
”
屋内沉默了一瞬,玄霁王忽然开口:“其?实,你不必受这些苦。
”
“若你愿意,本王可?以毁了这里。
毁了武道司,再替你报仇。
”
烛火又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