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幼当然想知道。
她是真的问得很认真,就连语气,都透着一股求知的诚恳。
玄霁王盯着她,眼神变得晦暗了些?许,像是隐忍了许久的什么?东西,在这一刻被她轻飘飘一句话捅破了个口子?。
最终,他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两个字
“想要。
”
“每时、每刻、蚀骨、侵心。
”
时幼心跳出现了一瞬的停滞。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问出了一个极其不?该问的问题。
就连她的呼吸,都被这几个字拉得极紧。
时幼张了张口,试图说点什么?,但?玄霁王又轻轻道:
“所以?”
“时幼,你还敢再试探本王么??”
时幼后悔了。
非常后悔。
但?事?情已经走到这里了,她只能努力维持冷静。
可脑海里,却无端浮现出从初见至今的点点滴滴。
从白鬼山到鬼极殿,从契约成立到一路同行,他的目光,他的靠近……
等等,难道从他苏醒的那天起,他一直都在,努力克制自己?
时幼不?敢继续往下想,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可后背已经抵住了榻沿,无路可退。
玄霁王见到她的反应,眼底情绪晦暗了一瞬:“不?过,这一次从封印中?苏醒后,本王找到了一些?方法,能够勉强压制。
”
他语气克制,平稳得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可时幼却忽然觉得,这样的平静,更加令她心悸。
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摆,脑中?混乱得很,思绪纷乱地飘过去又飘回来,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不?大合理。
玄霁王生无七情,既无爱憎,亦无喜怒。
这样的他,不?该被情绪左右,更不?该有?欲。
可方才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里……
那沉郁的、克制的、隐忍到发?狠的情绪,几乎都要漫出眼底。
情蛊,时幼听说过。
可情蛊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催生已经存在的情感。
一个无情者,怎会被强行赋予情感,甚至是欲呢?
无论是理论上,抑或是事?实上,都不?可能才是啊。
可若是真的,那他这些?年,都是如何?熬过来的?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见过一孤本古籍,其中?有?一页提及过一种极端罕见的蛊术,施蛊者若无法让目标心生情感,便?会反向侵蚀其本性,以?“欲”的方式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