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上。
意?外的香,意?外的软。
她以为玄霁王会是金玉铸就的,坚硬冷漠,万物不侵。
可刚刚的短暂接触却告诉她
金玉的确是金玉,可偏偏是最细腻的一种。
活了九百年?,半分不老也就罢了,怎么?连皮肤和嘴巴都柔软得过分?
时幼眨眨眼,悄悄观察玄霁王的神色。
他一开始是愣的,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亲他,随即偏过头去,冷着脸,不再看?她,像是在极力消化这个局面,整个人沉默得过分。
玄霁王看?起来很愤怒。
时幼心里?微妙地有点开心。
这个冒牌心魇,这回?该臣服了吧?
只是她没看?到?,在她视线之外,玄霁王的唇角,浅浅地勾了一下。
酒窝缓缓晕开,带着一丝……几?乎不易察觉的愉悦。
可他依旧没看?她,用长发掩住所有情绪,唯独留给她一个冷白的后颈。
然后,玄霁王终于开口:“时幼。
”
“谁教你的?”
“只亲一半?”
玄霁王偏回?头,低垂的睫羽在烛火下投下一道淡影,给眼尾染上一丝浅淡的红,定定地看?着时幼,命令道:“要亲,便亲完整。
”
时幼只觉不妙。
这反应,可不在她的预期之内。
照目前发展来看?,这心魇非但没有臣服,反而?变本加厉了。
她沉默了一瞬,小声嘀咕:“你这心魇,倒是比玄霁王本人还?难应付。
”
语气淡淡的,不像是气恼,倒像是在认真地陈述一个事实。
玄霁王的目光瞬间冷了几?分:
“本王竟不知?,在你眼里?,本王竟如此好应付?”
时幼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对,心里?认定,这个心魇,八成还?在考验她对玄霁王的“情意?”。
她沉默了一瞬,飞快调整了语气,故作真诚道:
“自然不是。
”
“你是高贵,最无?可匹敌,最、最最令我折服,世间最独一无?二?之人。
”
时幼说?得坦坦荡荡,没有半分心虚,看?着玄霁王的目光里?甚至带着几?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