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
这让玄霁王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这种感觉极少见,甚至可以说……从未有过。
他本以为自己会无所谓,以为她信不信都一样,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竟有些烦躁。
不仅是烦躁,还?有些压抑。
只因时幼的笃定比任何质疑都更刺耳。
玄霁王看着那个躺在时幼面前、在他名义下?丢人现
眼?的“自己”,只觉得一阵荒谬。
他,玄霁王,公玉白离,何时在旁人面前这般不堪过?
心魇的存在,本该是他的执念具现化。
可如今,这东西,居然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在时幼面前满口谎言、被冷淡对待的可怜形象。
这不行,绝对不行。
玄霁王不允许,让一个心魇再胡乱吐露他的内心,更不能让时幼继续对那离谱得不成样子的“玄霁王”,毫无波澜地质疑,否定。
……他必须要去扳回一城。
心念一动,鬼气翻涌,玄霁王的身影在刹那间消失无踪。
日月广场寂然,只有残余的鬼气犹在空气中翻腾。
而此时,日塔,第六层。
时幼已不打算再等了。
不管这个心魇想说什?么?,它终究是假货。
不管它是幻境的试炼,还?是某种妖兽幻兽,她都不想听它多?废话一个字。
时幼只想速战速决,砍了它,然后尽快去下?一层。
无归的刀刃已经出鞘三寸,寒光一闪,杀意已决。
可就在时幼即将出剑的那一瞬,时幼情绪感受到,一股比心魇更沉、更强大的压迫力,悄无声?息地覆盖了整个幻境。
时幼的眼?神一顿,警觉地环顾四周。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幻境里,有什?么?东西,变了。
可时幼分辨不出是哪一点?变了。
危险。
直觉在疯狂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