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心底有?什么东西涌动着,微弱而柔软,却也带着几分笨拙的感激。
只因他从不?多说什么,却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明白:在?这一刻,她不?是孤身一人。
时幼知?道,他做的这一切,远比他说出?口的要?多。
嘴角泛起一丝隐秘的愉悦。
这或许有?些不?该,但她真的很高兴。
显然,时幼可能是唯一站在?这片废墟上露出?笑意?的人。
其?他人脸上,只有?惊惧,与震撼。
那通天的承天榜,象征着无?数人的梦想与荣耀的承天榜……现如今,已化为一片废墟。
碎裂的承天榜散落一地,圣流文字的残光依然在?尘埃间闪烁,但再?无?法拼凑起过去的荣耀。
比试还要?怎么继续?即便有?人赢了,名字又该被?刻在?何处?
广场上,一些先回过神的修行者,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虽然满是恐惧,终于忍不?住开口,却只敢把目光投向高台上的道陵子,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不?满:
“圣人,这……承天榜已毁,比试还能继续吗?”
“是啊,榜都碎了,就?算赢了,这名字又该刻在?哪?”
“如今,这规矩是否还算数?”
低声的议论在?广场上此起彼伏,尽管每个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又不?敢将不?满表现得太过明显。
只因广场中?央的那个人,仅仅站在?那里,便足以?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修行者们等待着道陵子的回答,但道陵子还未来得及开口,玄霁王已经淡淡接过了话头:“既然旧的承天榜不?堪一击,那再?立一个便是。
”
“新的承天榜,记载的第一个名字,只会是那两个字”
“时幼。
”
广场上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玄霁王却似未察觉一般,继续道:
“就?让未来的千年,万年,让接下来的每一代人,都记住这块新榜的第一个名字。
”
在?说完这番话后,玄霁王脸上满是挑衅,目光直刺向道陵子,像是在?无?声地逼问
你能奈我何?
你又能奈她何?
你敢动一下么?
道陵子神色平静,似乎无?喜无?怒。
他没有?立刻回应,眼神里却闪过一抹深意?,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帝君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袖中?手掌早已紧攥成拳,青筋乍现。
同?样在?袖中?攥紧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