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没有隐含的敌意,只有平等?和亲切。
这是宁弃首次体验的感觉。
没有故作谄媚,也没有如屡薄冰。
时幼的声音淡淡的,却?让宁弃听?得格外认真?。
宁弃攥着酒杯,听?着那声音,觉得终于抓住了一根漂浮在深海中的木头。
但很快,那微醺的男子,不耐烦地拉走了时幼,像是护着什么珍宝,怕被自己?夺走了似的。
宁弃回首,看着时幼的背影,消失在九曲巷的灯火里。
其实,你根本不愿和我说话?,我知道的。
可尽管如此,你依然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
……
想到这里,宁弃忽然笑?了,笑?容干净,带着些莫名的轻快。
她没有说出藏在心底的那些话?,只是问了一个?看似随意的问题:
“黎净对我出手那会儿,你站出来,毫不犹豫地出手袒护了我,那一刻,你心里有过迟疑吗?”
“没有。
”时幼没有半分迟疑。
“是啊,我也一样啊。
”
宁弃的笑?意更深了些。
那柔软的声音,落在空荡的石室里,却?仿佛击中了什么,一时间寂静无声。
时幼忽然觉得很触动。
她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袖,那张一向冷淡的脸上,竟带了几分认真?与?郑重?。
时幼郑重?道:“你的这份情,我不会忘。
”
“希望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还能是朋友。
”
宁弃安静听?着,看着时幼的眼神,竟有些晃神。
她没有多说什么,可那抹笑?意,却?浮上了她的嘴角。
石室里寂静无声,唯有水滴落
地的声音,偶尔打破寂静。
滴答。
滴答。
在第?五十七声响起的时候,石室的门被推开。
傅夜城带她们离开审讯司,带上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车内铺设着软毯,窗边小几上摆着香炉,香气袅袅,将一切笼罩上了一层雾。
车轮滚动,马蹄声敲击着地面。
宁弃侧目看向时幼,发现时幼的神色很沉,眉宇间仿佛压着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