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光柱冲天而起。
那是一道白得几乎不真实的光,没有任何杂质,像一柄藏于白绢中的利刃,带着温柔的锋利,刺破了天地间的安宁。
时幼站在?不远处,目光被那道光柱死死吸住。
她?一直以为?,宁弃不过是个爱玩的纨绔公子,风流潇洒,不问世事,却从未想过宁弃的身上,竟藏着这样一份锋利。
阵外的修行者交头接耳:“他是谁?这样的圣流,可不容小?觑啊!”
而宁弃站在?光柱中,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沉静,未曾有半分波动。
无论周围投来的惊叹、忌惮,还是那些悄然的低语与目光,宁弃都仿佛置身事外,像根本没有将它们放在?眼里。
仿佛这一切对宁弃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宁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个方向。
那里,站着太子昭琰。
昭琰扬起唇角,朝宁弃露出一抹笑意。
那笑不深,甚至不明显,却带着洞悉一切的从容。
面对昭琰的这份从容,宁弃同样含着一丝模糊的笑,没有退缩,甚至没有分毫示弱。
那是针锋相?对的平静,亦是两座孤高山峰隔空的对峙。
时幼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
她?忽然觉得,宁弃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神秘。
那份闲散,或许,只是宁弃用来遮掩自己的面具。
但现在?,她?没有心思多想这些。
时幼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这时,身后传来几声窃窃私语:“这时幼,不是说要拿第一么,她?的圣瞳怎么还不亮?”
“真是丢人,这都多久了……
”
声音渐渐散开,时幼的神情,却毫无波动。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圣瞳不会亮。
因为?它从未开启,又怎会亮起?
时幼站在?光点上,垂眸脚下的光点片刻,甚至有些走神,心里想,这测试不过是走个形式,并不影响比试结果,再站一会儿,下去便是。
可那些嘲笑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嘲讽的言辞混杂着嗤笑,响得刺耳。
渐渐地,有几名修行者按捺不住,凑了过来。
他们站在?阵外,弯下腰,甚至还有人半蹲下身子,抬头看时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