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着“承天榜名次押注”。
有?几人高声喊着,表情热切,站在一块木质的长桌旁,卖力吆喝着。
长桌旁,写着一串串人名,下面则标明了?与之对应的押注金额。
时幼看见了?云倾散人的名字,又看见了?宁弃的名字,直到最后一行,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她名字下的空白处,显然没有?标记任何?人的压注金额。
那里空荡荡的,连一枚压注的铜钱都没有?。
一位路人似是注意到了?:“诶?怎么没人压这时幼啊?”
“谁敢压她?她今日大闹传音塔,听说啊,连傅守将都出马了?,我看她,早已经被抓走了?,哪还?有?资格参加比试?”
时幼:“我,我……”
她只想说,她可是要做第一的人,怎么能?被轻易抓了?去,可话?还?没说完,玄霁王已然松开了?她的手,走到那张长桌前。
他脸色微红,站定,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桌上每一张贴着名字和金额的纸张,最终定格在时幼的名字下。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愈加集中在玄霁王身上。
时幼知道,他要做什么。
果然,玄霁王伸出右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押注。
”他道。
整个?街道,似乎因为这一声话?语,而彻底安静下来。
无论是本来正要压注的人,还?是围观的路人,视线全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他。
因为他的右手之下,躺着一枚沉甸甸的金锭。
而金锭之下,赫然写着时幼的名字!
“这……”有?人忍不住低声咳了?一声,“公子您真想压她?没资格参加比赛的人,怎么能?压?压她,怕是要赔了?大钱啊。
”
“就是啊,这可不是小数目!不合适吧,公子?”
这些质疑的声音,一波接一波地传来。
玄霁王并?未急着开口。
他微微侧头,眼神懒懒地扫了?一圈,目光掠过那一张张好奇、讥讽的脸庞,眼中满是令人心底发寒的冷意,似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过只是肮脏的蝼蚁,不值得?他停留片刻。
于是,他轻轻一抬手。
所有?人,再度听到金锭落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