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书里是这?么说的。
”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喝酒……解忧?
玄霁王半阖着眼,听着时幼的话,一时间,他竟有些动了心,好奇起酒的温度与气息,是否真?如书中所言,能使这?无边的夜变得短些?
言语已至唇边,偏又生生顿住了。
他是玄霁王,世间万物皆在掌中,又哪里需要什么酒来解忧?
实在是失了身份,可笑。
思及此,玄霁王索性沉默不语。
可不待他再多思量,时幼已然起身:“千风不肯再陪我交手,如此一来,倒让我闲了下来,若你觉得夜太?长,不如一起喝些酒?”
见玄霁王没有回?应,时幼接着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也?不想见你……这?般不痛快。
书中言,天昭国九曲巷里,有座醉云阁,那里的酒,温润醇香,足够让人忘掉烦心事。
”
她说得慢条斯理,末了,微微侧过头,目光与他对上:“不过,这?也?是书上说的,我也?未曾去过,不知其真?假。
”
玄霁王指尖敲在锦缎软垫上,声音极轻:“书上的东西,你倒是信得很。
”
话虽这?样说,他的目光,却在那跃动的烛光上,停得太?久了些。
时幼有些意外:“你活了九百年?,不会?一次都没尝过酒的滋味吧?”
“凡俗之物,不过是扰人心智的劣物罢了,何须尝试?”
玄霁王话音平淡,可说到“劣物”二字时,指尖的敲击微微一顿,下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常。
而这?微弱的停顿,刚好被时幼的目光,捉了个正着。
时幼道:“那既然你没喝过,不如让我陪你尝尝。
人生第一杯酒,总归要有个人陪才好。
”
玄霁王不言,移开视线,像是在回?避什么。
可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轻抚过锦垫边缘,那极细微的动作,似是刻意掩饰,又似心神不属。
时幼看着他这?副少见的模样,忽然笑了:“你等?我一下。
”
她说罢,起身,朝屋内玉面屏风处走去。
屏风之后?,隐约传来些许窸窣声。
不多时,她再次走了出来。
时幼换了一身衣服,白?色襦裙上绣着藕色鹤纹,鬓发简单挽起,发间只簪了一枚玉钗,虽衣着素净,却掩盖不住她的明丽。
她走到玄霁王身侧,冲他露出一份真?诚的笑容。
“走,我们去喝酒。
”时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