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璃起身。
璃双腿发软,迟疑着站了起来,视线小心翼翼地扫向玄霁王,又忍不住瞄了时幼一眼。
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不懂他?俩这诡异的气?氛,究竟是从何而来。
玄霁王问道:“你,身为鬼物,为何不佩戴鬼铃?”
“被……被人弄丢了。
”璃一颤,战战兢兢站直了身子,却不敢与玄霁王的目光对视。
“鬼铃,是护命铃。
连护命铃都能弄丢,想必鬼域的规矩,对你而言,确实是无关紧要。
”
璃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肩膀抖得更厉害,根本想不起来辩解半分。
玄霁王冷淡的目光掠过璃,停留在时幼身上,随即淡声?道:“你既是时幼带来的人,本王暂且不追究。
但在这鬼域,你若再失了规矩,就?算有人护着,也保不住你。
”
说罢,他?起身,广袖轻扬,墨金长袍掠过地面,径直向殿门?外走去。
时幼看他?要走,忽而叫住他?:“你不喜我?叫你师傅,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玄霁王脚步一顿。
身后,玉石堆砌的大门?巍峨高耸,门?外的琉璃长廊笔直延展,光透过雨幕,透过琉璃窗,被切割成凌乱的影子,落在他?鎏金色的广袖长袍上。
玄霁王垂着眼睫,侧过头,肩上的长发滑落一半,露出一只冷漠的眼。
他?的唇微微张开,像是说了什么?,但那声?音太轻,被雨声?吞没了,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口型。
随后,他?没有再停留。
廊道外,雨声?轻响,玄霁王的身影,很快没入那片被雨雾笼罩的长廊尽头。
时幼目送他?离开,满心都是疑惑。
玄霁王今日,着实反常,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他?平时虽冷,却不会这般针锋相对。
到底是谁惹了他??我?吗?
时幼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却见璃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璃的声?音发颤,像是还?未从方才的压迫感中缓过来。
时幼伸手?,将璃扶起:“你们鬼物,似乎都很怕他?。
”
璃看着时幼那无畏到离谱的脸,刚想脱口而出,这世间的鬼物,哪有不畏惧玄霁王的道理,可她并未说出口,因为她想起来了。
有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她一定得现在问出来,不然她将坐如针毡,寝食难安。
于?是璃大声?问出了这个问题:“你和王……真的一起睡过觉?还?……还?十指相扣了?!”
时幼认真解释道:“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不过,你也听到了,我?们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