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可能成,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
时幼声音平静:“你说得对。
”
噬魂脊没料到她竟是这番反应,一时反倒呛住了。
时幼抬起手,轻触刀脊:“可不管你多不情愿,今日的你,的确落在我手里。
”
噬魂脊沉默了一瞬:“像我这般的名器,在玄霁王手里,斩过天神,破过山河。
而
到了你手里,我成了什么?噢,对了,成了劈玉砖的工具。
”
“就连千风那寒酸的家伙,尚且能凌迟你数百次。
而你拿着老子的赝品居然连一次,都没能让那小子认真起来过。
”
噬魂脊语气更轻,却更刺骨:“哎,是我的错。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不中用的主,我宁可让玄霁王把我丢进虹河里泡着,至少还能清净点。
玄霁王是将我随手给了你,但别误会,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没用的工具。
”
一连串话语落下,噬魂脊锋刃间似有雾气升腾,紧接着,从刀身的缝隙里,逐渐睁开一颗颗漆黑的眼睛,像是染上夜色的琉璃珠,嵌在那里,来回转动。
它从未这样在意过谁的反应,甚至有些期待。
它已很久未见到,一个人被彻底骂得无地自容的模样了。
尤其是像时幼这种,自以为坚韧,实际上毫无锋芒的小人物。
可惜,时幼并未生气。
她安静地低着头,垂眸看着手中的噬魂脊,似乎在认真消化它的话。
眉目间没有半分羞恼,反而平静得有些过分。
这人……该不会真听进去了?
噬魂脊有些不解。
她这般安静,安静得让它觉得自己的一番冷嘲热讽,全然成了无用功。
这让它隐约有些恼羞成怒。
直到时幼抬起头,目光坦然而平静。
“做工具有什么不好呢?”她轻声说着,“我不觉得,成为工具是件坏事。
我只怕作为工具,我毫无用处,亦不够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