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车窗，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
“我看到网上的消息了。
”顾则言轻声道，指腹抚过她微微泛红的眼角，“虽然不知道你和陈子轩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但我相信你。
”
出租车缓缓停在她家楼下，发动机的嗡鸣声渐渐平息。
苏瑶望着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气的男人，心里的坚冰正被他的体温一点点融化。
推开车门，冷风夹杂着细雨扑面而来。
苏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倔强地不肯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
“我到家了，”她的声音比夜雨还要冷，“你可以回去了。
”
顾则言快步追上来，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不让我把你送上楼？”
“不劳烦顾总了，”苏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包带，“你还有亲爱的表妹等着呢。
”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话酸得连自己都闻到了醋味。
下一秒，天旋地转。
顾则言有力的臂膀已经将她打横抱起，苏瑶惊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
“放我下来！”她挣扎着，脸颊烧得发烫，“这个点邻居都在家，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顾则言收紧手臂，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电梯，“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他低头看她，目光灼热，“住几层？”
苏瑶别过脸，却还是小声嘟囔，“……12。
”
电梯门缓缓合上，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瑶被顾则言牢牢抱在怀里，隔着单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
电梯镜面反射出他们依偎的身影。
她像个害羞的新娘般蜷缩在他怀中，发丝凌乱，眼尾泛红。
而他低头凝视她的眼神，温柔得让人心颤。
这个认知让苏瑶心跳漏了半拍。
她偷偷抬眼，从镜中看到顾则言唇角微扬的弧度，自己也不由得抿唇笑了。
但随即又觉得这样太没出息，急忙板起脸来。
12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