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
不过你可以放心,以后不管是吃草莓还是让草莓,都只有你一个。
”他身后仿佛又有毛茸茸的尾巴得意地翘起来,看到她嘴角沾了奶油,凑过去舔掉,“唔,好甜。
”
念眉把白花花的奶油抹到他的唇上,“为老不尊啊,白胡子老爷爷。
”
他不依不饶,最后还是把奶油喂到她嘴里了。
“生日快乐。
”
“谢谢。
”他声音有丝暗哑,“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生日蛋糕。
”
比蜜糖还要甜的味道,两情缱绻中总嫌短暂的时间,都让人心底微微泛着酸楚。
因那场意外的遴选,念眉进修的重心放在了杜丽娘这个人物和《牡丹亭》上头,由金玉梅言传身教,配合其余几十位演员共同打造唯美纪念版的经典剧目,未来将在两岸三地及西方国家上演。
不仅是那位大人物贵客,对于整个昆曲业界来说,这都是意义重大的。
念眉基本功扎实,但还有很多细节可以精进和琢磨。
她投入了大量的工夫在唱词、身段甚至眼神流转上面,一天中泰半的时间跟着老师学习,剧本拿在手中反复地看,吃饭和午休的时间都被压缩。
夏安比她更加刻苦,初冬的练功房里,他的汗水直落下地。
偶尔回眸的时候,会看到穆家兄妹。
津京几乎每天都来,吃的喝的,亲手织的围巾和手套都悄悄奉上,夏安的冷淡也赶不走她,就像回到了在苏城的那些日子。
穆晋北不像津京那么有空,隔两天才出现,倚在门边的墙上笑看着念眉。
习惯了之后,她有时分神想起他就会忍不住回头去看,不见他的踪影,心头难免怅然若失。
戏曲节一直举办到年底,周末在城中的各个小剧场,有不插电的原汁原味演出或是文化沙龙,来的都是票友和高校的学生,也总能塞个满满当当。
你说昆曲没有市场,可又有这么多人痴迷这份雅致,这全都是复兴的希望。
念眉跟着诸位老师一起来,今天不上正式的折子戏,但奉命扮妆上场作沙龙,或唱或聊,拉近昆曲与普通观众的距离。
她坐在后台的化妆镜前,绷发梳头,然后对着镜子细细地描一条墨色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