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现在情况不好也需要人照顾,忙得脱不开身,过完中秋看看能不能好些。
专家也是海城的三甲医院请去做学术交流的,总得等他把手头的事儿也了结才能计划别的。
放心吧,那血管没长利索也在我脑子里待了快三十年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念眉捶了他一下,眼眶还是红的,“你怎么这么不忌讳呀,死啊死的挂嘴边!”
他张开手包住她的小拳头,“我以为你是最温柔的淑女,没想到打人还挺疼的。
”
“跟你说过了,我是断掌,打人最疼。
”还有古老的说法认为断掌的女性命硬,她已经失去了家人和老师,如果跟他在一起要以他的生命为代价,她宁可离开他。
他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挨着吻过去,仿佛总能看穿她的心思,“其实我觉得野蛮女友也不错,前提是只能对我一个人野蛮。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有你在身边儿陪着我,比什么都要紧。
”
“那为什么又不肯结婚?”她真的变得越发大胆了,这样的问题都敢当面问。
他闷闷地笑,“这么想嫁给我作新娘子?”
“如果我说是呢?”
他敛起笑容,把她的手放在胸口位置,他怦怦加剧的心跳仿佛已经泄露答案,但他仍神色平静地对她说,“念眉,你也看见了,我家里人原先不同意咱俩在一块儿,尤其是我妈。
现在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地大转,你说这是为什么?”
念眉嚅嚅说不出话来。
“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因为我的病。
人就是这么现实,看不到明天的时候才懂得要把握当下。
可我问你,咱俩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么?”
共富贵还是共患难,难道非得靠一纸婚书来约束?
念眉的手碰到他下巴上长出的青色胡髭,辗转流连,“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想着……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了。
”
他把她拉进怀中抱住,“再等等,念眉,等我……把病治好,咱们永永远远都在一起。
”
他始终觉得让女人等的根本就不算男人,可如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