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以牺牲我的感情为代价。
我也不要你的钱和保证,我想见穆晋北,不管能不能在一起,我希望那至少是我跟他之间的对话,而不是跟第三人。
”
穆皖南收回眼里那些迫人的光亮,语气浅淡,“那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
只剩下叶朝晖和她,他们依旧见不到穆晋北的面。
相思有如潮汐,有涨有落,在他当时刚转身离开的刹那和如今这一刻简直是涨潮的峰值,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叶朝晖眉头锁得很紧,不知要怎么劝慰才有效,手机这时忽然响起来,是北京的陌生号码。
他快速地接听,半晌之后,眼中竟然一亮,“……是的,没错,我是叶朝晖。
我现在的地址是……”
他随手抽出一张餐桌上的卡片告诉对方酒店地址,又掏出笔来写写画画,记下对方的信息。
念眉轻问:“谁呀?”
叶朝晖笑了笑,“一物降一物,我们的贵人来了。
”
来的人叫俞乐言,是穆晋北的大嫂,穆皖南的妻子,不,前妻。
叶朝晖坦言,在与穆家老大不欢而散之后就想过去找她,她离婚后在一家律所挂牌,那家律所的合伙人与他有同门之谊。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就是一物降一物。
只是没想到她会主动联系他们。
俞乐言穿一身象牙白的衬衫,西装半裙的线条熨得妥帖笔直,利落的职业装束,眉眼间却是温柔和煦的颜色。
她将文件资料推到叶朝晖面前,说道:“这是南苑昆剧团相关的法律文书和财产状况,先前都是叶律师你经手的,应该不会陌生。
剧团从北辰文化剥离出来,转入陈枫名下的公司,由他代为管理和经营,穆家其他的人无法插手,与兰生剧院那样的误会就不会再发生。
陈枫那边我刚联系过,他会立马开始积极为剧团寻找更合适的栖身场所,一定不会比兰生剧院差。
先前皖南他妈妈……是偏激了些,做的过分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
念眉连忙说,“你别这么说,是我该谢谢你。
”
“不用谢我,所有一切都是老二的意思。
他这趟一回来就被管起来,联系不到你,不等于他不关心你的状况。
他跟我用我女儿的作业本儿传话都把这事儿办妥了,可见他心里是真的为你着想的。
他以前以为剧团在他手里对你是最好,如今才发觉没了剧团的牵制,他要跟家里争取、要折腾,反而不用有什么顾忌。
”
念眉倏倏落下泪来,“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