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之外的大树下,原本应该站着一米五六的物体,此刻却不见踪影。
“该死,居然溜了!反正我没用毒!”
“那我的脸怎么会这样,云非雪,我看错你了!”青菸柳眉倒竖,我却冤枉无比,静下心细细反思,自己本就是个毒人,难道刚才那一掌真的带出了毒素?
一想到带毒的可能性,浑身就冒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开始发虚,却不知如何面对青菸。
如果承认,那刚才自己据理力争就成了虚伪之举,若不承认,那岂不是更可恶?
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跟青菸实话实说,鼓起勇气看向青菸,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我的天哪,绝世的青菸此刻却变成了猪头,而那红红的猪头上还不停地流着眼泪。
“怎么办?怎么办,没办法见人了!”青菸不知所措地摸着自己的脸蛋,她忽然扬起脸,恶狠狠地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杀气,“云非雪,你太过分了!”
说着,双手一挥,就是两股掌风。
“青菸!”我慌忙躲避,“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让我来给你医治。
”我诚恳地看着她,她愤怒地瞪着双眼,一掌打来我来不及闪躲,就站在那里,硬生生地接下。
“咳!”一口血腥从唇角流出,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你……你怎么不躲?”青菸愣住了,睁着两只已经被挤进肉里的小眼睛看着我。
我自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躲不开,无耻了一下,用自己最为诚恳地语气说道:“青菸,我真不知道现在我的真气里带毒,你就让我医治吧。
”
“非雪……”青菸缓缓走了过来,浑身的杀气渐渐平息,反而愧疚地看着我,“对不起,我以为你……”
“什么都不必说了。
”是啊,不必说了,免得说漏嘴,我背过身,在手心里悄悄吐了两口唾沫,然后抹匀回过身看着青菸,“我来给你医治,你很快就会好了。
”我伸出手,青菸面带迟疑地闪了闪,但最终还是让我为她揉脸。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先用了再说。
“好凉。
”青菸感叹着。
黑漆漆的树荫下,只能凭自己的手感,似乎感觉到青菸的脸在自己掌心下渐渐变小,然后我认真地提醒道:“要不是这次与你对战,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气里带毒,你下次可要小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