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满脸含泪地抢过来孩子。
“不要,不要。
”
男人笑了笑,捏着人的腕骨看了看,“生孩子就是好用,也不自杀了,真乖。
”
“等我得空了,我接你过好日子。
”
女人还在摇头,一直在摇头。
沈临昏了过去,整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车窗外有人在敲击。
他听不到。
记忆还在持续地灌输……
“你要登记户口……你确定了,要我说你生他干什么啊!你分不到地的,黑户!”似乎是村上的女书记在道。
女人神情恍惚,抱着人有些凝不出神来,“我没办法,可他是个孩子啊……他造了什么孽啊?”
……
泪水唬住了脸,哭声都变得干哑。
“名字呢?”
“宁安。
”
沈临有些喘不上气,他脑海中始终在抗拒这些片段,手指甲嵌进了皮肤里。
不是、不是。
“改了啊,这个倒是不错……”
“宁可安稳么?”
女人抱着孩子,似乎是心如死灰。
握着在世上唯一的一根绳索。
不能死,死了就没人护着他了。
沈临哭得上不来气,眼前一片黑,醒过来的时候低声喃喃着,“陆屿廷……陆……”
什么东西碎了。
车窗碎了。
沈临还尚未来得及碰到手机,脸就被一块方巾捂住了,不到片刻就彻底晕了过去。
人被拖了出来。
*
管家额角都在跳,想到了会有变故,但没想到这么快。
他脱掉了手上的手套,慢条斯理地道,“你有入室搜查令么?你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