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委屈巴巴地想,为什么陆屿廷要回家,就不能只给他打钱不管他吗?
陆屿廷看着对面哭的那张脸,愣了下,笑了,“这么确信我会做,谁告诉你的?我查了你的人际关系,很浅薄,除了那个叫楚岫的之外,没有人选了。
”
“他告诉你我会杀人?”
语气淡淡的。
沈临吓了一激灵,泪停到半路,手腕被攥着,阵阵发烫。
“没、没有。
”
“噢……还向着他?”陆屿廷的眼皮微微掀开,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西服外套,视线在那个扯掉线的纽扣处停留了下,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觉得手头有一只炸了毛的猫需要处理,而衣服有些限制。
沈临一边抿掉口腔里的血丝,一边磕磕巴巴地说,“不是、不是。
”
楚岫除了骗他……也没有什么错处。
自己是沈临,也不算是沈宁安,扯平了吧。
他只是有点伤心而已。
“那向着我?”陆屿廷喜欢给他选择题,尽管知道这没什么意义。
有一搭没一搭地捏人的指腹。
沈临本来心情很糟糕,脸都哭晕妆了,但听到对方这么问还是觉得离谱。
他好神经。
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
沈临默不吭声了一会,最后被捏毛了,有违初心地说,“嗯。
”
声音像是开水壶里的蒸汽,短促,又潮。
听得人心中痒。
陆屿廷顺着沈临手腕往前摸,捏住了那一串佛珠,碰了两下。
轻轻道,“我确实杀过人。
”
沈临顿时毛骨悚然了起来,呼吸都停滞了下。
“开玩笑的。
”
陆屿廷抬眼去看人,看到意料之中的表情,冷淡道,“你对我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是不是?我查不出来并不意味着我猜不到。
沈临,你的把柄在我手里。
”
沈临怔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