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下脑袋,“他叫楚清河。
”
陆屿廷眼神微垂,放开了手,滑过人的手心,“噢,他告诉你的。
”
“对啊。
”
陆屿廷实在算不上个循循善诱的人,更没有时间去教导一个孩子是非曲直,他喜欢看人跌跟头,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有正当理由把自己的所有物拿回来。
这样显得更公平正义一些。
“好,去吧。
”陆屿廷松开了手,垂眸看着人,手松开了,面色看不出什么表情。
沈临不知道他是生气了没,但他实在是想去玩,狐疑地看了对方好几眼。
“窝、窝只是去玩一下。
”
陆屿廷只是看着他,眼皮低垂着,静静地打量着。
“窝奏了?”
还是没有回应。
沈临性格上自发地紧张,眉毛一下子就蹙起来了,抓着对方的袖口,“你补药不理我。
”
这或许并不是一种依赖,沈临没有家庭、没有关系密切的朋友,即使是路边的陌生人他也会习惯性的友好相待。
但与此相对的,他很难忍受故意的“忽视”。
福利院老师是这样;高中同学也是这样。
他不喜欢。
“要我说什么?”陆屿廷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看出点什么别有用心的意图,但什么也没看出,只是漫不经心地问。
沈临情绪一下被安抚好了,“说‘你走吧,玩得开心点’。
”
他表情认真,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眉毛甚至都轻轻的蹙着。
陆屿廷:“……”
大约过了五秒钟。
他鬼使神差地按照对方的要求说了,面前的人仿佛是有幼童的秩序敏感期一样,方才可怜巴巴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唇角立马就扬起来了。
很快就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只是需要一句话,假的也可以。
大约五分钟后,陆屿廷在车内平静地看沈临跟在那个青年的身后,相谈甚欢。
就在这时,前面的司机递过来一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