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霄脊背有些僵,但还是说,“陆家未如约悔婚,反倒是将宁安的学籍恢复,应当是另有打算。
”
“什么打算?”
沈仲山老化的脸藏在烟云之中,看不真切。
“宁安和容明征有长达十多年的接触,不排除陆家想要从中得到些什么信息。
”
“再者恐怕是为了要挟沈家……”
话还没说完,沈仲山就笑了,声音带着胸腔一起振动,带着一种嘲笑的意味。
他将烟灰抖落在刚写好的书法之上,滚烫的温度将纸张烫出来一个洞来。
沈仲山并不在意。
“他能威胁到沈家?”沈仲山觉得可笑,“云霄,你是昏了头。
”
书房里很是安静。
沈仲山只是慢条斯理地说,“他只是个工具而已,不必费心。
”
“陆慎那个老狐狸选了最恶心的对象刺激他儿子,甚至把容家也带上去,无非是让他儿子顺从他的基础上,再彻底给他树敌,让他离不开榕城。
”
“宁安啊……这个时候应该不存在才对。
”沈仲山有些喃喃自语。
沈云霄唇缝抿得很直,刚想开口,沈仲山就看了过来,“你最近怎么回事?倒是管起他来了。
”
“安安空长一张脸,惯会骗人,别不是把你也给蛊惑了?”
语调有几分调笑之意,但却藏着冷冽的试探。
沈云霄微微垂下眼皮,一字一句道,“我是怕他在陆家丢人,多说了几句。
”
沈仲山只是抬眸看了他一下,笑道,“安安不需要管教,多磕碰磕碰也是好的,吃到苦头了,就会来求你了,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么?”
沈云霄沉默不语。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从书房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