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抬起?,轻触上陈以洵的鼻梁。
像是在林间潺潺的溪流中,捧起?一把清凉,又任由?着水肆意地从指缝间淌过。
点点落落地顺着他鼻梁而上,定格在眉骨处。
陈以洵的心里总是揣着很多的事。
喻羡想去?窥探,也总是看不清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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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越久,就越心疼他习惯性地将所?有心事都扛在自己?肩头。
猝不及防地,陈以洵睁开了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相融,各都一怔。
喻羡慌张地垂下?眼睑,下?意识地将手指收回。
陈以洵直起?身,眼神捕住了小姑娘脸颊上稍纵即逝的红晕,却没戳破。
“下?雪了。
”他看了眼玻璃窗外,只是淡淡地陈述着事实。
画室在教学楼的顶层,四周有三分之二的部分都是落地的窗,是独一无二的观雪景之所?。
喻羡双手撑住下?颌,上半身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格城的气?温并不算滴,雪花飘落在窗后也完全留存不住,没有想象中北欧小屋那种雪乡静谧。
喻羡难掩心底失落。
思绪则不受控地飘回了与?陈以洵并肩在里景看的那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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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喻羡轻声应道,“可惜没有想象中的好看。
”
陈以洵:“再等些日子,天气?更?冷些的时候。
”
喻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在格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几乎算得上对这里的天气?了如指掌。
陈以洵所?说的“等些日子”,在格城可不算好等,这几个月正是格城天气?反复无常的时候,每个两?三个月气?温肯定是降不下?来。
“那要等五六月份了。
”
喻羡的语气?里的失落几近溢出。
“陈教授,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陈以洵只是笑着看她。
他向来习惯万事俱备,再有所?行动,既然做出了追来格城的决定
“下?学期只有科研任务,在这边还是在里景,差别不算大。
”
喻羡试探的提问,作用力?却负反馈回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