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颌,“你说得?对,人该向前看。
”
“你早该想明白了。
”
喻恒咋舌:“从你脱下警服的那一刻,很多东西就与你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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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洵又淡淡地发了声“嗯”,正准备掐掉电话时,听筒里传来了懒懒散散的一句“以?后都记得?叫啊,妹夫。
”
他嘴角扯了个冷笑,无视对方地按下挂断键。
四周重归于宁静,陈以?洵再度将视线落回在了透亮的玻璃窗上。
星星点点的光亮投落在了玻璃窗上,又点缀在了他的脸上。
冷峻的侧颜,没被修缮平和。
陈以?洵勾了勾手指,探向了抽屉深处角落。
一个墨绿色的笔记本被工整地摆放在那,他几指轻捏边角,将其端起,放于面前。
他不常打开这?个本子,但?每每都要随身带着。
里面写满了这?些年案子的蛛丝马迹,和他自己各种猜测推理。
翻阅过?太多次了,里面每字每句的位置都再熟悉不过?。
陈以?洵垂着眼?睑,一页页地看过?去,与案件有关的蛛丝马迹早就入了他的脑海里,无需多看。
却有一页纸张,突如其来地闯入视线。
陈以?洵定睛看去,是前几日喻羡画给他的那一幅。
他停顿了半秒,便下意识地用指腹去触碰画中的自己。
与其他页的一丝不苟,格格不入。
正如夹在笔记本中的这?张画一般,喻羡也是这?样突如其来地闯入了陈以?洵的世界。
不给他反应隙细地侵略进了他的心。
陈以?洵起身,放轻脚步地从书房走进两人的主?卧,在喻羡床边半跪下身子。
眉目里只剩了柔情,连轻阖时的眼?睫相碰都怕惹来声响,搅了小姑娘的清梦。
荒芜得?只剩了黑白的世界里,突如其来的一抹彩色,怎能不让人动容。
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