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得知了这个消息,当场脑溢血发作,后来……去世了。
”
喻羡的心一整个地被揪起。
她?理?解了,理?解了陈以洵眼里的每处雾气。
“如果我们没有锁凶在黄广轩身上,而是再多关注关注被忽视的细节,或许在当年?就能锁定真正?的凶手,后一案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提出锁凶的人,”喻恒轻阖眼皮,徐徐道,“是老陈。
”
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酿成了所有的错,害至亲离世。
喻羡不敢想陈以?洵在心里给自己上的枷锁,会?有多沉重。
饶是喻羡想义无反顾地站在陈以?洵的这边,在听见事?情全貌的第一反应。
她?脑海里是:如果没断错案,就不会?……
所以?她?更不敢想陈以?洵的身上会?背负多少。
“那我可能看到的那个人……”喻羡缓缓启唇。
“嗯,”喻恒点头?,“如果老陈的猜测没错,就有可能是当年?的真凶。
”
“这几年?老陈虽然?离开了警队,但一直没放弃追真相,他觉得误判黄广轩是凶手并非单纯的判断失误,而是有意误导,在现场很是隐晦地留下了很多与黄广轩有关的线索,我们?单是追到这些线索就耗费了很大?的心力。
”
“所以?,老陈一直怀疑,凶手和黄广轩之间有些联系,甚至可能当年?有意为凶手做了掩护。
”
-
喻恒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发酵,伴着?喻羡的一程回家路。
晚风从出租车窗挤进,捎着?些许的凉意,在她?的发丝之间回绕。
她?的心思乱得很。
记忆越发地开始模糊。
给自己的压力逐渐地增大?,她?渐渐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见到了那抹身影。
喻羡一回到家便?飞扑到画台前?,执起铅笔,想循着?记忆将那人的模样勾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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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鸭舌帽,灰黑色的连帽衫挂在头?上,不想被人看清长相地又戴了个黑色口罩,遮去嘴部。
喻羡只能看见他的眼睛和鼻子,还隐约地藏在帽檐下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