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像是灌下去一盅伏特加般。
身子的每一寸都开始烧起来。
喻羡却执拗地?,没松开手。
陈以洵一向不喜欢和咖啡或茶类这种会莫名?其妙引起心跳加速的饮品。
但在某些时候,又非它们?不可。
譬如喻羡推开这扇门前,他从压箱底的抽屉里翻出了咖啡粉的罐子。
没加任何的白水,一猛劲儿?地?都灌进?嘴里。
苦味瞬时在他的嘴中四散,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不由?分说地?掠过?陈以洵的味蕾。
是种折磨。
也是种强制的清醒。
咖啡醇香却苦的味道,混着书房里独有的书墨气,在二人之间弥散着发?酵。
陈以洵破天荒地?没有动作,没躲、没退开。
“陈以洵。
”喻羡再度出声,又柔了些。
她?颤着眼睫地?,阖上了眸子。
声音是轻的,但已然耗费了喻羡的全部勇气。
像是湖潭里漾起的春波。
“我忘了,最该被安慰的人,是你呀。
”
小?姑娘顿了顿。
“陈教授。
”
“我会陪着你。
”
-
翌日。
陈以洵出门时,喻羡的房间还静悄悄的。
他将声音放小?,将温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
开车抵达到公安大的时候,比课铃响时还整整早了一个小?时。
“陈老师。
”助教陈柏炀敲门。
陈以洵应了声,他便进?来。
“我昨天下午来找您拿要批改的作业,您没在,所以……”陈柏炀和陈以洵师出同门,以前也是警校生,后来报考了里景公安大学的研究生,后来又刚好机会合适,便成了陈以洵门下的博士生。
他一直梦想着能留校当教师,便顺理成章地?成了陈以洵的助教。
干活勤勤恳恳,吃苦耐劳也没什么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