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布衣并没有给草鞋开门。
想到这小子滑头,手也不干不净,卞布衣就有几分厌烦。
“布衣叔叔,我家粮食断了,你能借我点肉吃吗?”草鞋的话不止让卞布衣一惊,也让听着动静的前面三院的人一惊。
“我欠你们的啊?没粮食了还借肉,你拿什么还?”
“我我我......”外面传来草鞋的声音,“我让我妈还!”
卞布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躲在月亮门偷看事态发展的苟全爆笑出声。
“草鞋,你可真是你娘的好大儿!你借肉吃让你娘拿肉还!”
苟全的这一番话如同捅了马蜂窝,院里一时嗡嗡声四起,让同样躲在月亮门偷听事态发展的吴寡妇脸上臊得通红。
只见吴寡妇双手掐腰,对着苟全骂道:“苟全你狗改不了吃屎,满嘴喷粪!谁家腿没夹紧,把你这条狗放了出来!”
“你儿子做得出来,还不兴我们说出事实啦?”苟全对这些骂人的字眼已经完全免疫,面皮厚得堪比城墙。
“书呆子,你要是借给草鞋肉,也借给我点,我也三个月没吃肉了。
正好你们家不是结婚了吗?大家都沾沾喜气,是不是?”苟全对着四合院的大家伙喊着。
王春光倚在自己家的门框上,一脸得色,他就知道草鞋出来一定把事情闹大。
看你小子还敢不敢吃肉?
王春光想自己平时加菜也是买卤肉卤菜,哪敢把饭菜做得那么香?门不闭户,那是因为门不闭户吗?那是因为穷得连老鼠都吃不饱,谁家余粮多啊?
在这种情况下,你卞布衣竟然敢顶着众人饿狼般的嗅觉下吃肉?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唾沫星子淹死你!
“就一点肉,没有了。
”卞布衣对着外面说道。
“我瞅着这味道可不是哦。
”王春光暗搓搓地说道。
锅里炖着兔子,卞布衣想着,肯定不能开门,却不想王春光和苟全这一对死冤家为了吃肉居然一唱一和的给自己施压,真可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时庄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