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吗?”
纪砚清的说话风格和翟忍冬相似,梁轶恍惚以为她就是自己那个有天?赋,还肯吃苦的学生,心下一时激动。
转念回味起她方才的话,梁轶收敛情绪,说:“尽快办住院吧。
”
答非所?问。
这种反应代表的意思纪砚清很清楚。
纪砚清说:“我还有多长时间?”
梁轶:“我们?医院的心脏中心有全国最好的医疗团队和医疗设施,一定会?全力以赴去找适合你的手术方案。
”
纪砚清:“如果?找不到,我还有多长时间?”
梁轶蹙眉,莫名?觉得?眼前这个人一旦有了主意,会?比当?年的翟忍冬更偏执偏激。
“我是病人,有权知道自己的病情。
”纪砚清说。
梁轶回神,推了推眼镜,如实道:“三个月。
”
纪砚清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又松开,神色如常地说:“好,我知道了,谢谢梁医生。
今天?麻烦您了,您忙,我不打扰了。
”
纪砚清转身往出走。
梁轶:“我让人带你办住院。
”
纪砚清:“不用麻烦,我暂时还不打算住院。
”
梁轶:“你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
”
纪砚清“嗯”了一声,说:“我还有一事情要办,办完立刻过来。
”
梁轶:“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
纪砚清在门口回头,嗓音忽然变得?很轻很软:“您学生翟忍冬。
”
梁轶眉头紧皱。
纪砚清说:“我的情况,包括我还不想?住院的都请您帮忙保密。
”
梁轶:“现在瞒着还有什么意义?”
纪砚清:“少担心一天?是一天?。
”
就像翟忍冬要她开心一天?是一天?。
她到现在才真?真?切切懂了她的用意对爱的人,一秒的袒护都弥足珍贵。
纪砚清低头蹭了蹭堆在脖子里的围巾,轻声说:“她是我唯一的家属,我也想?护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