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地高歌吟唱。
从深夜到黎明,从地板到床沿,从面对面到脊背陷入翟忍冬的怀抱,恨不?得把小丁给她的那些画全部都践行一遍,又痛恨一碰就?跳得发疼的心脏,又想,还好她从小跳舞,柔软得不?论何时都能既让翟忍冬在自己身体里又让自己深入她口腔中。
双份爱意?并行,替她争取着时间。
她看着天明,看着天黑,累极陷入昏睡,然后从昏睡中醒来,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十二?点到了。
她们?还紧紧纠缠在一起,那是不?是,天亮之?后一切就?会恢复原状,往后,她们?只会好好相?爱?
纪砚清带着这?样的美梦在翟忍冬身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道翟忍冬后来始终睁眼看着天窗,在第?一缕天光落上去的时候,轻声说:“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
她说得冷静,却没?发现时间里的混乱现在已经到了“明天”,纪砚清醒来的时候,就?是带着那只她已经帮她收拾好的行李箱离开的时候。
七点半,翟忍冬提着纪砚清的行李箱从楼上下来。
骆绪已经来了店里。
翟忍冬把行李箱推过去,说:“她九点醒。
”
下楼之?前,她给纪砚清定了九点的闹钟,再晚,赶不?上到市里找一个好酒店过夜。
话落,翟忍冬回身走到柜台边,对两眼通红的小丁说:“去库房把我的药箱拿出来。
”
小丁的眼泪掉了下来,着急地说:“现在拿药箱干什么??”
纪老师都要走了,回不?回得来,谁都说不?准,这?一面可能是她们?所有人的最后一面!
翟忍冬清楚小丁急切的缘由,依然只是伸手拿了柜台上的车钥匙,说:“再过半个月,天气就?开始转暖了,心脑血管问题,皮肤问题,呼吸道问题……常见病会变多,我去送药。
”
送药不?是简单在镇子上转一转,去周边的村子里走一走,有一些居无?定所,跟着季节搬迁的村民要开好几百公里的车才有可能碰到。
她这?一趟出去,运气好的话三五天就?能回来,运气不?好可能要十天半个月,那时候,纪老师早就?已经走得看不?见踪影了!
小丁想到这?里,急得口不?择言:“你又不?是真的村医,巡诊、送药这?些事不?一定非得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