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有可能感谢你。
但是可惜,没有如果。
”
纪砚清抬起手,倒好酒一样耐心地从骆绪头顶一点一点往下倒:“你有没有想过,爱上翟忍冬之后,我也只?有她?你却拿她来换我,就为了你那?一点我根本不稀罕的感激。
骆绪,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对纪远林,我现?在尚且能心平气和,而你……”
纪砚清倒完了,放下茶杯,掐住骆绪脸抬起来看?向自?己:“我当初就该让你活活冻死在街头,再把你挫骨扬灰。
”
“呵。
”
纪砚清轻笑,眼睛暗得不透一丝光:“我要?你的骨灰干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街上多的是流浪狗等?着啃你的骨头,吃的你肉。
”
纪砚清冷笑着,慢慢道:“你也就配入它们的口。
”
话落,纪砚清松开?骆绪,仔细擦干净手上的茶渍,和刚开?始那?个纪砚清一样高傲地抬着下巴,语气冰冷缓慢:“我是不是说?过,这辈子,别?在我看?到你们这两张脸,否则我给你们的,一样一样,要?你们连本带利全部还回?来?”
“江闻。
”纪砚清说?。
江闻震惊于纪砚清的突然出现?,脑子里乱得像一团乱麻,闻声,她用力掐了一下手心才回?过神来。
纪砚清说?:“她们自?己挣的,我一分不要?,我给的,她们每分必还。
那?我的东西,哪天我真?有去无回?了,也该留给我那?位老板。
”
说?到翟忍冬,纪砚清脸上忽然有了笑容,声音温吞柔软,无奈的语气里尽是纵容和浓浓爱意,“她有一客栈的人要?养,时不时的还会去冰川里捡几?个人回?来,给他们买墓下葬。
她缺钱。
我给。
”
江闻张口欲言,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想补救,到嘴边只?剩一句艰涩的,“好,我尽快办。
”
纪砚清笑着挑挑眉,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