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让文嫚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想骂,又陡然闭嘴,满脸惊恐地盯着纪砚清。
她嘴在笑,眼?神却冷淡,指间勾着一支白色的修眉刀。
“你想干什么?!”文嫚浑身在抖。
修眉刀在纪砚清指间转了半圈,刀头朝文嫚。
文嫚脸上一白,本能?往后退,手压到?碎了的碟子,立刻冒出血。
伍嫱看得腿发软,跪倒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纪砚清不语,拇指微微一顶,掀开了修眉刀的盖子。
伍嫱大惊失色,拼命往墙角缩,哭得眼?泪鼻涕一堆:“除了嘴上便宜,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
纪砚清:“我对你做什么了?”
纪砚清在唯一一张还正着的椅子上坐下,细长手指捏住外套上的一颗扣子,用刀削过去。
几束线齐齐断开,让伍嫱和文嫚不寒而栗。
纪砚清却只是把削下来的扣子扔地上,抬起眼?皮说:“别怕,突然发现这颗扣子上的字是‘文’,不想要了而已。
”
伍嫱和文嫚骨头都吓软了。
纪砚清收起修眉刀,叠腿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两个人。
刚在门口提醒某位老板戴好口罩的时候,她乖乖由她将鼻夹捏到?最紧,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包厢里没监控,走?廊里有。
”
那只要锁上门,就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
但只要她想,所?有人都可以?知道地上这俩究竟是什么东西。
纪砚清说:“想看看网民?会怎么对待一个曾经因?为能?力不行,跑去霸凌知名舞蹈演员的人吗?”
伍嫱现在是小?学老师,最忌讳“霸凌”这种词,她一听到?纪砚清的话,连忙哭着爬过来,用力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说:“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纪砚清似笑非笑。
伍嫱立刻去拉文嫚:“道歉啊!”
文嫚颓然又愤怒。
她爸已经退休了,真把事情?闹大让她爸晚节不保,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她嫁的那个靠她爸关系步步高升,只会窝里横的狗男人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文嫚恨得牙痒,半晌,咬着牙说:“对不起!”
纪砚清:“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