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
也是,翟忍冬那个人?……
有时候很傻。
纪砚清看着床边一摞都摞不稳的近四十张票根,胸口酸胀发疼,要炸似得堵着。
那年她取消演出,在剧院门?口空等的人?真的是翟忍冬。
她在那三张票上写?了:今年没见到她。
一笔一划,写?得时候,她心里该有多难受?
刘姐说:“忍冬一遇到你的事,聪明劲儿就全没有了。
她早早就知道你有对象,还是忍不住记着你,年年去看你。
”
纪砚清如五雷轰顶,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有几?秒时间完全听不见刘姐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张没张口。
等那股轰鸣过去,她的声音都在抖:“她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刘姐想?了想?:“二十二三吧,那会儿忍冬毕业了,工作也算体面,才敢去找你表白?,结果……”
刘姐叹了口气,说:“在车边看到你和对象亲嘴。
”
纪砚清面无血色地张着嘴,眼底发红。
见她的第一面。
第一面。
看到她别人?接吻……
翟忍冬怎么走的?往后怎么一年一年去见她的?
心里不疼吗?
刘姐:“说忍冬胆小,是很胆小,把你放在心里那么多年都不敢出声;说她胆大,她也是真的胆大,中意一个有对象的人?,打算中意一辈子,谁给她介绍人?,她都不见。
”
纪砚清站不住,笔直的脊背慢慢弯下来,最终双手撑着膝盖一动?不动?。
房门?口她和骆绪的电话。
“我说了,我对你的事没有兴趣,你对那个人?是铁了心要一刀两断,还是不甘心想?重修旧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耳朵没聋,眼睛没瞎,恰好从这里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