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笔直地注视翟忍冬。
翟忍冬也看着她,脑子?里?闪过很多寂静舞台、深夜河边、学校礼堂、街头、门外,还有,大雪的路边……她看着一辆白色的车子?渐行渐远,哭都哭不出?来。
那天冷到了骨子?里?。
她一个人,送走了身边唯一爱她的人。
送向不见天日的牢笼,葬送了她一辈子?。
她却一点也不怪她,弥留之?际想的全是她往后怎么办。
“忍冬,你不能靠一个人的名字活一辈子?,喜欢她就想想办法去?见她。
”
“我去?了,带了一束她喜欢的百合,可她有别人,我看到她们在接吻。
”
“那你怎么办?妈一走,你就又?是一个人了。
”
“我不知道。
”
“你要不要试着换个人,昨天梁……”
“妈,我只要她。
”
翟忍冬目光震动,手腕上?的伤疤像是被再?次剖开一样,一瞬间的凉意闪过,她抓在纪砚清腕上?的那只手一松,握住她的下巴就偏头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纪砚清有片刻空白,她被推在墙上?,唇舌之?间蛮横的吮吻又?野又?疯,深得像是要吃了她,但没任何一丝那种浓烈到会让她心跳加速的情绪……
纪砚清猝然回神,沉而静的双眼盯着翟忍冬。
连个“走一步看一步追她”那种敷衍的理?由都不愿意找是吧。
就这么迫不及待?
行啊。
纪砚清手的幅度速度带上?了怒气和凉意,另一手贴在翟忍冬颈下,她的心跳隔着筋骨撞在她手指上?,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所有情绪戛然而止。
翟忍冬定着,睁眼看着纪砚清。
纪砚清说:“想骗就骗,想吊就吊,想SHUI就SHUI,翟老板,你当?我是什么?”
纪砚清后退一步拉开门,站在光里?,看着暗处翟忍冬说:“别让我请。
”
翟忍冬衣服还乱着,呼吸急促。
她在纪砚清冷冰冰的目光中闭了闭眼,直起身体往出?走。
纪砚清面?无表情地等她离开后推上?门,握着门把一动不动。
……她也不是非要这么对待一个数次帮过她,救过她,护过她的人。
如果翟忍冬什么都没为她做过,可能上?一次在这里?,她就已经和她进行到底了,隔天该干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