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刚刚成名的舞蹈演员的粉丝自己花钱做的周边,量少,银质,价格可想而知?。
她开始找工作。
没?成年很难找。
找到了工资也不高。
她只能不断问,不断试,等她好不容易攒够钱,那?个人却?说绝版了,想要的话加价。
加得很离谱。
她想了几秒,只说一句“我要”就又开始打工,从冬天开始到寒假结束,终于在来年得偿所愿。
舍友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问她是不是疯了,一条银项链而已,哪儿值得她一边在繁重枯燥的学业上拿第一,一边起早贪黑去打工。
她当时说了什么?
翟忍冬盯到发虚的视线聚拢到项链上,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她说:“嗯,我是疯子?,疯子?的命不值钱。
”
所以什么都敢做。
时至今日?,这种恶劣的品性还在她身体里存在着,还被用在纪砚清身上。
翟忍冬忽然有点?同情纪砚清,她来这里只是想逃避一些不愉快的现实,怎么就会遇上个她?
一无所有,却?贪得无厌,还不知?悔改。
昨晚在帐篷里躺着,她又一次回顾纪砚清喊的那?声?“骆绪”,把它?改成自己的名字,把“你怎么敢碰我”,改成“你为什么还进来”。
她就为了让自己舒坦一点?,背地里无限下作。
翟忍冬被越来越重的寒气?包裹,浑身冰冷。
她像是察觉不到似得,把项链攥进手心里,平静地说:“妈,我这样的人,是会有报应的吧?”
“可是一个人的路走久了,真的孤独。
”
轰隆的风雪随着翟忍冬的声?音奔腾而来,像是要讲这个世?界颠覆。
远在客栈房间里的纪砚清骤然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她喘着气?坐了一会儿,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打火机。
“咔”一声?,黑暗中亮起蓝色的火苗。
纪砚清开机,点?进微信。
和翟忍冬的对?话框还停留在那?句“什么时候回来”上。
冷冰冰的文字闪在打火机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