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钝停止哭泣,迟钝地松开手,迟钝地抓住翟忍冬的手腕,手下有多用力,语气就有多不解:“为什么一定要是第一?为什么一定要是最好?别?人的期望关?我什么事呢?是我不够好,才不配为自己活着?”
纪砚清的眼泪大颗大颗淌出来,茫然无措地问翟忍冬:“大老板,你不是说独善其身没什么不好吗?那为什么他一定要拉着我去参与他失败的人生?为什么要用我的人生去换她的人回头?爱了,不爱了,那是他们的事,他们又没爱我,我为什么要帮他们去挽回爱?大老板,为什么啊?”
纪砚清费解地抓着翟忍冬的手腕坐起来,一次次问:“为什么?”
“他们不知道用一条骨折了三个地方的腿跳舞有多疼吗?”
“不知道腿脚酸疼到没办法正常走路有多痛苦吗?”
“不知道一眼就能看到头,没有意义?,没有惊喜,没有盼头,却必须付出全部精力去奋斗的人生有多恐怖吗?!”
纪砚清骤然爆发的情绪像山崩地裂,碎石统统堵在翟忍冬胸腔里,快把她的胸口挤炸了。
她忽然就懂了纪砚清情绪的大起大落是因?为什么,理解了她一开始的敏感易怒,明白了她这几天的反反复复,也忽然懂了,她决定教阿旺之后,她们之间那段对话的分?量。
“为什么要教阿旺?”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
“因?为你。
”
“……”
“的胳膊。
”
“你对所?有人都这好?”
“我不是你,没有菩萨心肠,更?不爱助人为乐,积德行善。
我挑人。
”
她挑了她。
分?量那么重。
她本来就贪的心,还怎么保持冷静?
翟忍冬反握住纪砚清的手腕,眼睛很黑,看着她:“因?为他们配不上你,因?为无能的人都喜欢向下兼容,好的,是他们的情感深度鞭长莫及的。
”
纪砚清:“……”
对了。
他就是无能的人,妻子为了寻找事业的第二次发展,选择离开已经?止步不前的他,他不去检讨自己,提升自己,而是寄希望于女儿,希望她有朝一日超过妻子,逼她回来。
他简直无能透顶。
可那明明是他的事,为什么要她来承担?
就因?为生在那里?
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