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心?里悬着的那?柄剑隐隐约约这样提醒她。
这根弦可能一直在纪砚清心?里绷着,不是?因为她才忽然?出?现的,但现在越绷越紧的原因在她她要帮阿旺,纪砚清要帮她。
她没办法让这根弦重新?松下来,那?就带她醉一场,当做补偿。
翟忍冬付了钱,对纪砚清说:“走了。
”
纪砚清应一声,转身往出?走。
她笔直的步子看不出?醉意,只是?踩得很轻,速度也慢。
终于走到门口,纪砚清忽然?回头,盯着翟忍冬说:“酒打了吗?”
翟忍冬拎起手里的瓶子:“打了。
”
纪砚清和尊贵的女王一样,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从门口到车边,短短七八米的距离,她们走了将近五分钟。
翟忍冬单臂夹着自?己的头盔看了会儿?纪砚清,拿出?手机给老板娘打电话:“姐,车我先扔你门口,明?天?过来取。
”
老板娘一听这话,连忙跑出?来说:“咋,醉得都坐不成车了?”
“嗯。
”翟忍冬把另一只头盔也摘下来,递给老板娘说:“这个?帮我收一下。
”
“唉,好。
”老板娘伸手接住,问:“那?你们怎么回去?”
翟忍冬:“走回去。
”
“咱们这看着近,真走起来,怎么也得小半个?小时了。
”
“嗯,不长。
”
和往后?半辈子比起来,半小时不过弹指一瞬。
翟忍冬先走了几步,让纪砚清跟在后?面?。
镇上的街灯很暗,有些灯坏了的地方,翟忍冬会等一等纪砚清,和她并排走过去。
纪砚清始终走得笔直,一路上不说话,不嫌冷,只在进房间坐在地毯上后?,拍了一下左腿,看着立在床边的翟忍冬说:“大老板,我的腿骨折了,三个?地方,但是?你看,我坚持跳完了舞,还没要人抱,没有人背,自?己走了回来。
”
“我是?不是?很厉害?”纪砚清笑?着说。
翟忍冬目光深黑,想象着对应的画面?,脑子里回闪着她对阿旺说的话。
疼为什么不吭声?
没退路的人才总想着破釜沉舟,默不作声。
翟忍冬一双唇渐渐绷紧,好像突然?懂了一些纪砚清厌恶跳舞的原因,懂了她突然?爆发的情绪和咬她胳膊时,掉下的眼泪她以前也是?个?没有退路的人,而且身边一无所有。
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