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站在八仙桌边,抬手?轻点桌面,说:“当然可以。
”
阿旺一听,顿时高兴得脸蛋泛红,可不等她开口说话,就?被推门进来的男人黑着脸斥了句:“你在这儿吃饭,家里的谁做?!”
阿旺身上一抖,眼里的光暗下去,小声?对翟忍冬说:“阿姐,谢谢你的好意,我就?不在这儿吃了。
纪老师的时间确定了,麻烦你过去家里告诉我一声?,我没有手?机。
”
翟忍冬没吭声?,漆黑的眼睛盯着来人。
来人是阿旺父亲,长得粗犷健硕,满脸凶相,一进来就?恶狠狠地?瞪了眼阿旺母亲。
阿旺母亲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阿旺父亲骂着往里走:“街头跳舞,一天就?知道丢人现眼!我让你想办法上春晚是给我长脸的,不是费尽心思丢我的脸!”
阿旺父亲力?气大,拽得阿旺一个趔趄,撞在桌边。
尖锐的摩擦声?中,靠在柜台边的翟忍冬直起了身体?。
纪砚清在她出声?之前说:“我生平最?恶心两?种人,一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种是无能狂怒的窝囊废。
”
纪砚清的声?音突如其来,她下巴不低,只用情绪凉薄的眼皮把视线压低到阿旺父亲抓着阿旺胳膊的手?上。
阿旺父亲手?一紧,梗着脖子说:“你什么?意思?”
纪砚清不紧不慢地?抬眼:“意思是,你让我恶心。
”
阿旺父亲怒目圆睁,瞬间暴跳如雷:“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我今天不打得你哭爹喊娘,名字倒过来写!”
阿旺父亲扔开阿旺,阔步朝纪砚清走。
纪砚清沉眉敛目,点在桌上的手?抬起来之前,看?到本该在柜台边的翟忍冬出现在阿旺父亲身后。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愤怒、厌恶,或者?仅仅只是看?到有人准备在自己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