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哈哈大笑:“狂犬疫苗打一次能顶半年呢。
”
纪砚清当然知道,她这话是反讽。
护士边准备东西边和纪砚清闲聊:“是不是觉得翟老板对这儿很熟?”
纪砚清:“快赶上自己家了?。
”
护士又是一串豪放的笑,拿出冻干粉剂:“翟老板对这儿熟不是因为打针,是她每年都会过来帮忙。
”
纪砚清不解:“帮忙?”
翟忍冬一个?开客栈的,能帮上疾控中心什么忙?
翟忍冬坐在打针的凳子上,叫了?护士一声,明?显是不想让她多说。
护士戴着口罩眨眨眼:“又不是说你?坏话。
”
护士拆着一次性针管,继续刚才的话题:“每年五月到十?月是动物活跃的季节,疾控中心要安排人?到野外做野生动物血液采样,看有?没有?携带病毒。
那儿远,去的人?每天风餐露宿,别说是洗澡了?,吃顿热饭都难。
”
纪砚清正色:“辛苦。
”
“还好,从小生活在这儿习惯了?。
”护士笑笑,继续说:“如果运气好分到翟老板那个?镇附近去做采样,她不仅提供免费食宿,还车接车送。
她这么慷慨,我们肯定也不能随便。
每次她送人?回来,我们都会邀请她在食堂吃顿便饭,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
原来如此。
翟锋老板的业务拓展得有?点广,深度也不容小觑。
纪砚清的视线落到翟忍冬身上,发?现她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甚至低了?点头,额前头发?半挡着眼睛,看起来像是被说得不好意思了?。
纪砚清知道肯定不是,她那人?的脸能和碾盘媲美。
护士准备好,转过来说:“先补狂犬疫苗。
打哪只胳膊?”
翟忍冬:“左。
”
说话间,翟忍冬左肩下压,脱了?一半的羽绒服,露出毛衣。
她现在只有?一只手好用,冬天穿得又厚,往上撸袖子不太?现实?,只能和羽绒服一样脱一半。
翟忍冬抓着毛衣下摆,胳膊肘往回收,准备压着毛衣往上提。
这个?动作做到后面需要将肩胛骨往里缩,那就肯定会扯到后脖子的伤。
纪砚清看到翟忍冬明?显顿了?一下,但就是一声不吭。
纪砚清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