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到底还没忍住,“砰”一声扶住了身前的九斗柜。
纪砚清感?受到她的颤栗,手下不止不停,反而比之?前更快更重:“说不是护发素的味道?那?你头?发上的柴火香是哪儿来的,翟老板?”
“翟老板”过后,忽然有一道清凉气?息徐徐抚过翟忍冬火辣刺痛的伤口,她的视线快速往眼尾方向瞥了一瞬,捏着九斗柜的手紧到骨节泛白。
“天生的。
”翟忍冬声音不稳,脸上冒着虚汗。
“天生?”纪砚清挑眉哼笑,目光又立刻沉下来,压着棉球从翻起的肉里快速滑过,然后凑近翟忍冬剧烈颤抖的身体,轻轻吹着气?,“呼呼”,一次连着一次,直到她死死扣在柜上的手指有了松动的迹象。
纪砚清直起身体,扔掉沾满血的棉球,再是镊子。
金属碰撞金属发出“哗啦”一声。
纪砚清瞥一眼翟忍冬惨白的脸和鬓角的虚汗,搓了搓指肚,抱着胳膊斜靠在墙上说:“翟老板,我住在盆地,不是智商在盆地。
”
翟忍冬嘴唇微张,低声喘着,片刻,说:“嗯。
”
纪砚清:“嗯?”
是不是过分敷衍了??
这……
这很翟忍冬,个性十足。
纪砚清一动不动地盯看着翟忍冬。
很久,房间?里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
纪砚清说:“现在我们?聊一聊。
”
翟忍冬还扶在九斗柜的手指往回蜷了一下,垂到身侧。
纪砚清直视着她的背影,开门见山:“如你说所,你三番四次帮我是因为我是店里的人,有义务,有责任,可能?也是你做人的道义、良心、底线,但?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翟忍冬转身。
看到纪砚清极为严肃神情的那?秒,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刚才和她闲聊的那?些,不过是她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