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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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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交车上扶她的那一把; 翟忍冬深夜闯进她房间的那一针; 翟忍冬让刘姐帮忙捡回去的护目镜; 翟忍冬明知道开客栈人多眼杂,要学会明哲保身,却还是在老街先后抽了那个贼两鞭子; 她又在刚刚,一脚油门踩到底,像是要将那个贼撞得粉身碎骨。

     为什么? 撞死人是要偿命的。

     她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更没有值得以命相博的关系。

     纪砚清隔着飞舞的雪花一瞬不瞬看着面前的人,脑子里反复回放车几乎碾上贼的那一幕。

     有点疯。

     而刚刚发过一场疯的人,此刻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纪砚清和她对视着,半晌,忽地笑出一声,身体微微前倾表露出好奇的姿态:“翟老板,为什么啊?” 没头没尾,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面前的人却像是早已经把答案准备在了唇边,她话音前脚落,她后脚答:“你是我店里的人。

    ” 话一出口,翟忍冬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本能抿了一下嘴唇,很快速,还是被凑近了在看她的纪砚清悉数捕捉。

     那一刻,在纪砚清胸腔里规规矩矩坐着,等她给出审视结果的情绪倏地栽了个一小跟头,刚刚好撞在她的心窝里。

     于是她的心脏在那一秒骤然紧缩,和“她终于抓住了这位老板的破绽”带来的优越感截然不同。

     她笔直的目光莫名其妙轻轻荡漾,在翟忍冬身上晃了又晃,始终找不到落脚点。

     她开始变得烦躁。

     束手无策的愤怒迫使她偏头看向不远处经历一场狂飙后更加惨淡的车,语气不善:“翟老板,‘雪地里穿白色,是怕别人能及时发现,死的不够快?’这话不是你在我送了黎婧一件白色羽绒服的时候讽刺我的?那你现在拿件白色的给我是怎么回事?用事实像我证明,我的确是在找死?” 翟忍冬说:“没有。

    ” 纪砚清:“那为什么突然向我承认自己不认可的颜色?” 翟忍冬:“……” 据我这几天观察,她好像特别喜欢浅色,衣服最深也就到浅绿。

     店里那个男人的话从翟忍冬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张了一下嘴,又皱了一下眉,最后只是一点点攥紧了手里的羽绒服,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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