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头组局下,今盏国际银行最终承担起60%的银团融资金额,岑璋一次性到位150亿,给足面子。
同为世界级企业高层,韦荞明白游戏规则,“250亿银团融资成立,按照惯例,金融机构负责金融支持,有资金监督的权利,但没有插手经营权的权利。
这是申南城对外商投资开出的政策优惠条件,即便是出资银行,也没有插手的余地。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也是这样约定的,是吧?”
岑璋点了下头:“嗯。
”
韦荞静默半晌。
名利场残酷,刺刀见红,有时也非本意。
人生很多事都是这样的,你也不想这样,我也想不到会这样,最后结局到了,登台亮相,没有赢家,我们都输了。
“岑璋。
”
韦荞轻声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有你的立场,不必顾虑我。
”
岑璋没有说话,扶在她腰间的手始终未放下,搂得很紧。
他的态度从来不在话里,都在动作里。
他看向她,“你不想问,我是怎么想的吗?”
韦荞笑了下,人尚未痊愈,连笑容都少了很多力气。
轻轻展颜,很快就落下了,像力量全无,撑不到最后。
“好吧。
那,你是怎么想的?”
岑璋看着她,将妻子的伤痕累累尽收眼底。
他缓缓搂住她的肩,在她耳后轻轻一吻,低声讲决心:“我和以前一样,只想……徇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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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岑璋约见阮司琦。
晚上八点,金融区灯火通明,丽璞酒店挺拔矗立在城市中心地带,自有傲视之姿。
门口,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酒店侍者恭敬拉开后座门,阮司琪下车,径直走入酒店。
标志性的黑色细高跟踩在大理石地面,声音清脆。
今晚,她有贵客招待,是敌是友,全凭本事。
二十六楼会所,今晚被人大手笔包场。
会所全屋新中式风格,餐厅一张降香黄檀双层圆桌,上置园林桌花,中间摆放的奇珍异石尤其受名流喜欢。
阮司琦推门进入,先声夺人:“岑董,当日我亲赴东欧,见你一面都好难,如今岑董亲自为我设宴,韦总的面子当真是大。
”
岑璋正站在落地窗前,听闻声音,转身一笑,没有否认。
“既然阮总知道我为谁而来,我们就把话放台面讲好了。
沃尔什对道森的恶意收购,杠杆资金里,不能有今盏国际银行的份。
”
一场谈话,兵不血刃,双方都在赌。
阮司琦有备而来,看住他,提醒一二:“岑董,你来找我之前,想必一定已找过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