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室只剩他们两个人,韦荞说话一下变得没顾忌,“你也是的,我服了你了。
嘴上说得那么酷,你管你,我管我,结果呢?还搞出个代理意见书。
要不是当年我替你上课上得足够多,学你的笔迹代你签名也签得足够多,我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签名比对吗?今天我真的差点被你吓死,以后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乱来了。
”
许立帷兴致不高,漫应了一声,“知道了。
”
韦荞走过去,同他一道收拾资料,对他颇有些担心,“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对赵江河都能那么横,控股权这么大的事,说抢就抢了。
闻均那种货,搞那两三下,你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忙不迭伸手往他额头抚摸了下,“发烧了?所以脑子反应也慢了?没有啊,这体温很正常啊。
”
没等她收回手,许立帷忽然一把拉过她的左臂,猛地将她拉近身。
韦荞:“……”
她刚想挣开,只觉肩头一沉。
许立帷俯下身,头靠在了她的左肩之上,一双手倒是规矩得很,没有顺势抱她,还是插在裤兜。
韦荞都被他一顿操作搞懵了,“你干什么?好的不学,学岑璋吗?”
许立帷没反驳她。
头抵在她左肩,沉默着。
韦荞想要推开他的动作陡然停住,许立帷真的有心事了。
人人都有过不去的关,许立帷那么要强,也没有办法是例外。
他声音很低,“你怎么来这么晚?”
“你被赶出公司试试。
”韦荞任他靠着,她明白这段时间,许立帷有多累,“再回来,总要允许我挣扎一下的吧?”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
“……”
韦荞顿了下,随即一本正经回答他:“你放心,有钱一起赚的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享的。
”
“呵。
”
许立帷笑了。
韦荞刚想推开他,左肩传来一阵湿意,韦荞一时怔住。
她怀疑许立帷哭了,可是她忽然不敢证实。
这件事挺大的,她能力有限,搞不定许立帷的。
韦荞低声道歉:“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拖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