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荞就在这用力一握中,原谅了很多事。
赵江河走得突然,遗嘱律师如临大敌。
虽然赵江河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立下遗嘱,但真正故去后,赵家家大业大,赵家其他人不见得会放过他。
毕竟赵新喆势单力薄,又无城府,实在好欺负。
隔日,遗嘱律师在一众关系人面前,当众宣布遗嘱内容:赵江河将手中的道森控股股份,无偿赠与韦荞、许立帷。
一片哗然。
他甚至没有给自己儿子留半分!
这意味着,韦荞将一举超越现任股东,成为道森名副其实的大股东。
许立帷紧随其后,成为仅屈居于韦荞之下的第二大股东。
屋内,赵家人吵翻了天。
韦荞和许立帷冷眼旁观,率先离场。
韦荞终于懂了许立帷的当日之意。
“这份遗嘱,就是你‘夺权’的成果?”
她话讲得难听,许立帷却没有辩驳,坦率承认,“嗯。
”
韦荞看向他,“你怎么令赵先生肯的?”
“你有孩子,你不知道?”
“……”
韦荞一贯冷静,听他三言两语,也不禁一身冷汗。
终其一生,人类不过是在践行动物性。
而动物性最原始的特征就是:爱子。
她之于岑铭,赵江河之于赵新喆,都让韦荞看见父母对孩子的无底线付出。
这种付出有时甚至是病态的,她可以为力保岑铭差点公权私用,赵江河同样可以为力保赵新喆而将道森拱手相让。
而这一点,统统被许立帷拿去,做了最好的谈判筹码。
她一直都知道,真正的许立帷绝不像他表面的样子,和谐处事、与人为善,事实上,连韦荞都从未摸透过他。
“你用赵新喆威胁赵先生?”
“不是威胁,是等价交换。
”
许立帷向来不瞒她,将一桩你死我活的较量讲得云淡风轻,“我告诉他,我可以保护赵新喆一生无忧,前提是,拿道森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