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肃有些老派人的顽固,“这不合程序,你连基本的尽调程序都没有。
”
岑璋笑了下,眼风很艳,“道森的首席执行官每晚睡我身边,我们夫妻之间能谈的,哪种尽调比得上?袁叔,你来告诉我呢。
”
“……”
整间会议室寂静无声。
袁肃看得懂这静默背后的意思:在场诸位都是岑璋的支持者,在今盏国际银行,还是岑璋说了算。
他自然不会跟大势作对。
“岑董,有你这番解释,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
一场弹劾,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这是岑璋的本事。
散会,岑璋叫住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的岑华桥。
“二叔。
”
岑华桥位列股东席第二位,手里的股份远不如岑璋,但今日股东会论程序要出席,他推辞不了,只得前来。
一场弹劾,叔侄身份甚是敏感,岑华桥久经战争,看得懂其中的门道。
整场股东会他一字未说,只坐着听,他的不表态就是对岑璋最好的支持。
表态了,反而会落得个“不公允”的闲话。
岑璋懂这其中的利害:“二叔,今天多谢你。
”
岑华桥摆了下手,不以为意,“一家人,客气什么。
”
岑璋亲自送他下楼。
两人步入电梯间,岑华桥对他提点:“下次再有这种事,提前知会一声,免得落人把柄。
”
“好。
”
岑璋态度顺从,岑华桥不再多说,拍了拍他的背就离开了。
岑璋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今天的临时股东会虽说是“小插曲”,但最后岑华桥那句提点,倒真让他有险险过关之感。
若是今日岑华桥在股东会上对他质问,无论轻重,都难免伤和气。
最重要的,是会让外人看到岑家有裂缝,可趁之机随之而来。
对世家而言,最大的风险莫过于此。
一条心,则天下平;异心起,生可至死。
岑璋回到办公室,黄扬敲了下门:“岑董。
”
岑璋不悦,“我没叫你,进来干什么?”
黄扬低声道:“袁董一直在门外等您,让我进来汇报一声。
”
意料之中的事,岑璋不予置评。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