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河移开视线,自知有错在身。
成王败寇,他输了,理应为寇。
“是。
新喆无用,我不得不为他打算。
”
他已年过七十,离终点不远。
赵新喆天真无能,他一走,难保幼子命运。
郭守雄,汤荣福,这些老奸巨猾的毒瘤,他借韦荞的手除掉了,亦带来新的问题。
放眼如今道森,强手林立,韦荞、许立帷、林清泉,王文彦、高伟、陈韬,高层、中层,层层把控,哪个好惹?空有股份的家族继承人被职业经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其下场无异于被权相制衡的无能帝王。
这一回,赵江河是自私,但为了孩子,他只能自私。
韦荞懂了。
其实她一直懂,只是不愿面对。
亲人间撕下伪善,亲者痛仇者快,人间事总逃不过这一幕。
“赵先生,您不仅侮辱了我,更侮辱了新喆。
”
赵江河抬头看向她。
韦荞迎上他的目光:“两个月前,新喆自请调往道森度假区东门,成为了一名东门保安。
这次公共安全事件,东门的安保压力最重,游客冲击东门,差点酿成踩踏事故。
是当时值守的新喆力挽狂澜,阻止了悲剧发生。
他甚至在阻止踩踏事故发生的同时还拼命救出了两个同事。
一名保安受伤,也是新喆及时送他去医院,才得到了救治。
”
她对赵江河有很多失望。
“赵先生,这些年在道森,我很努力,新喆也很努力,我们一直对道森怀有最坚定的信仰。
我们相信,道森值得,您也值得。
直到今天,您亲手打碎我们的信仰。
”
事已至此,她热血已冷,再拿不出昔日的一腔热情,盛情以赴。
“我会向董事会递辞呈。
以后道森一切荣辱,皆与我韦荞无关。
”
话音落,她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韦荞,对不起,你身后有岑璋。
”
“……”
韦荞顿了下动作,停住脚步。
赵江河自知有愧,但人心难测,他不得不做最坏打算,“今盏国际银行吞并无数,纵然我有牵制你为新喆考虑的原因,但岑璋和今盏国际银行才真正让我不得不防。
”
申南城名利场,今盏国际银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