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什么?”
“一为方法得当,二为不损盈利。
”
韦荞听懂他的言下之意。
岑璋给她端了一碗松茸竹笙羹,道:“对道森而言,抓人,只是开始。
现在急需做的,是对内部权力配置进行必要分散,在内部建立权力制衡机制,要在多个环节形成彼此制衡。
否则,这种事还会有。
”
韦荞难得有兴致,反问:“今盏国际银行有吗?”
岑璋不疾不徐:“‘靠金融吃金融’,听过吗?”
闻言,韦荞挑眉。
岑璋:“当权力和资本勾连,会产生什么样的新型腐败和隐性腐败,我见过,我不希望你同样看见。
”
韦荞动作一顿,看他一眼。
见过血肉模糊的极致黑暗,才能习得云淡风轻的大气。
三十岁的岑璋到底和二十岁不同,二十岁的岑璋举手投足间远没有一份“稳重”。
男人稳不下来,总会欠些重要的东西。
她若有所思,又听岑璋道:“徐达这步棋,你走得好。
”
韦荞投过去一眼,“被你看出来了?”
“还好。
”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那天陪你去吴镇,听你邀请徐达来道森面试,心里就存了疑问。
后来,你证实了我的猜想。
徐达的资质完全符合要求,却未被录取,足以证明道森特保业务在招聘环节已满是问题。
你用一个徐达,试出问题症结,顺势用第三方审计将特保业务的腐败连根拔起。
这步棋,走得极好。
”
韦荞微微一笑。
岑璋从不令她失望,这是同为最高执行官的惺惺相惜。
“任何事,都需要引线。
”
“换个说法,就是一个正当的‘理由’。
”
“对。
”
帝王争天下,尚且要“师出有名”,何况是现代企业经营。
历史从未改写,五千年光影,无非是那些承转起合。
韦荞夹起一块A5和牛粒,放在他面前:“你喜欢的,趁热吃。
”
“这算对我的示好?”
“只是顺便。
”
岑璋笑了下,不予追问。
吃完饭,岑璋结账,两人走出餐厅。
夜风微凉,他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穿好它。
”
完全是习惯,这些年,他独独为她养成的。
韦荞握着外套,涌起一阵暖意。
“刚才,是示好。
”
“什么?”
她走上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落下轻吻。
“现在,也是。
”
试用期结束,徐达转正,正式成为道森度假区的东门安保。
道森有严格的晋升机制,徐达刚入职,底薪加提成,一个月到手七千,三个月转正后提升